真相自有万钧之力

【祺鑫祺】蜚蜚(1)

两千粉福利。
 警察马x法医丁
 副cp未定,你们点想看哪对
 写的会比较现实,不适者请尽快退出。


应该是我该死,不可以没有你。

马嘉祺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他拧开床头灯,抓着床头柜上在前一晚放上的杯子,一饮而尽。


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,马嘉祺握着杯子的指尖已经用力到泛白,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,才将呼吸慢慢平稳下来,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后,又将自己狠狠的摔床上。


梦里是跳楼自杀的伯母,将六岁的他从孤儿院领出来,给他一个家的温柔女人,在他十八岁那年,因为丈夫出轨而跳楼自杀。


他到现在都记得,高三的周末是不自由的,学校因为领导视察难得在周五放了学,他和丁程鑫说好了要一起去他家里吃饭,两个人走进楼栋时还一切平安。


结果前脚刚进楼栋,就听见一声闷响,吓了两个人一跳,丁程鑫问他怎么了,他摇摇头,好奇心作祟,两个人走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

后来他所见的,每一处细节都不断的在他眼前放大,蔓延到鞋边的血水,白色的脑浆,不成型的肢体,模糊的脸。


那个时候好像起风了,他呆呆的愣在原地,仔细辨认了半天,终于在看到手腕处的红色手链时意识到趴在那里的,是他的阿姨。


丁程鑫在听到他喃喃的说着阿姨的时候就捂住了他的眼睛,于是他的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,他听不见围观群众的说话声音,也看不见警察面对他时眼里透露出的关心和心疼。


他唯一的感知里,只剩下丁程鑫捂着他眼睛的那只手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那只手带着独有的温热,撑着他过了一道又一道难关。


后来他上警校,当警察,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,咬着牙给身上的伤做简单包扎后又投入到新一波的枪战中时,他总回想起来这只手。


那是他的自由,也是他的枷锁。


这个社会很简单,只是不太善良。


马嘉祺接到电话就赶往案发现场,一中校园里,一个女孩儿从五楼一跃而下,用鲜血铺开了实验楼门口的水泥路。


马嘉祺对跳楼案一向很敏感,这是重案三组一向知道的,于是这次跟五组商量了一下,把案子接过来,让马嘉祺理。


“死者叫张璇,女,十六岁,高一,据目击者称当时正是刚下课时间,楼下的人不是很多,目击者着急去实验楼找老师,刚进楼就听见砰一声。”


刚进楼就听见砰一声。


马嘉祺,什么东西掉了?

啊?不知道啊。

是不是哪家小夫妻打架把床头柜扔了,走看看去。


马嘉祺将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,抬脚上了五楼,痕迹鉴定科的张真源正在取证,见到他了之后扬扬下巴,算是打了招呼。


“现场取证差不多了,五楼封两天方便二次取证,刚刚给Ben仔打了招呼去调了监控,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毕竟是教学楼,来往人多,脚印和指纹不一定能帮上忙。”


马嘉祺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,说句辛苦,这个案子发生在校园里,为了不引起学生们过度的恐慌,要尽早结案,还劳烦大家加班。


马嘉祺一向心思细腻,进退有度,再加上生了一副好皮相,人缘自然好,于是听了这话,也只是摆摆手,“哪里说的上辛苦,马组长不要忘记请吃饭就好。”


马嘉祺让Ben仔开车回了警局,顺路买了一杯咖啡,路过三组的时候递给了敖子逸。


三组最近在忙一起连环案,死者清一色的八岁女孩,且死前都受过侮辱,并被漂白水清洗了下体,敖子逸带着整组人天天连轴转,现场和死者都太过惨烈,身体和心理每天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一边红着眼睛骂畜牲,一边扒拉着证据找线索。


敖子逸接了咖啡以后又一头栽进证据海里,马嘉祺看了两眼现场照片,摇摇头走开了。


这个世界一向是这样,肮脏,黑暗,血腥,许多人总是被现世安稳的假象所蒙蔽,却忘了自己时时刻刻都处于炼狱之中,世界本没有那么美好,一切全凭自己想象。


他见过不少人,因为赌博输掉而打老婆,因为生了女儿而嫌弃儿媳,因为喝醉了酒而胡乱砍人,因为童年阴影而对穿白西装裤的男人抱有敌意,因为仇富而绑架,因为胆小而临阵脱逃。


他也见过有的人,上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这样的事情他一辈子也不会碰见,下一秒就因为被车撞的支离破碎的肢体落在脚边而大喊大叫。


这世界向来不讨喜,更何况是处于这个世界里的人?


马嘉祺脚下不停,先不回办公室,直接去了法医室,尸体应该已经送去给丁程鑫解剖了,按理说自己只需要等结果就好,可是他也知道自己,一遇到跳楼案就会慌,索性去丁程鑫那儿坐着,寻个心理安慰。


等了个把小时,丁程鑫终于从解剖室出来,脱了身上的消毒衣,一边洗手一边问马嘉祺今天晚上吃什么。


从十五岁到现在,他向来知道马嘉祺要什么不要什么,比如此时此刻他需要的只是家长里短和解剖报告,而不是一句假意关心的你没事吧。


马嘉祺揉了揉鼻梁,“前两天你不是说想吃糖醋虾仁了?今儿晚上给你炒。”


丁程鑫笑得眯起了眼睛,把马嘉祺往办公室外面赶,“行了小火柴,就等你这句话了,你赶紧滚吧我还要写报告。”


马嘉祺歇了这一会儿心情倒也平复下来了,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丁程鑫,“那下班了我来接你回家,你记得早点把尸检报告写完。”


丁程鑫笑着说好。


马嘉祺刚出办公室就被敖子逸拽着走,一边塞给马嘉祺一个文件夹,一边嘴里念叨着刚刚抓了一个嫌疑人,手底下那帮驴一句话问不出来,让马嘉祺这个著名的逢审必结的大神帮个忙。


马嘉祺被敖子逸拽着走,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,嫌疑人叫秦信,男,32岁,看照片感觉斯斯文文的,是做广告设计的,父母在他六岁那年离婚,曾经有一个妹妹,死了。


即使这个人的外貌很正经,给人一种他很老实不会犯罪的感觉,马嘉祺还是无动于衷。


马嘉祺从来不给人下第一印象,这样会影响他的判断,主观印象会导致人的思路跑偏,大多数的犯人犯下的罪恶都会和表征不符,马嘉祺每次带新人的时候,也经常警告他们,不要妄自给人定印象,当这个印象在你脑海中成型的时候,你就已经失败了。


审讯室的灯光刺眼,敖子逸坐在马嘉祺旁边,脸色不是很好看,这次的作案手法实在太不是人,可是他不得不去保持理智,哪怕他比谁都希望赶紧抓到凶手。


之前他的组员审秦信的时候反应太过激,被他扯着领子骂了一顿,“你他妈疯了!你有证据说他就是么!你找到作案工具了么!你找到定罪理由了么!你他妈什么都没有!你就说是!”


“你他妈是警察!不是上帝!你是拿证据给人定罪的!不是拿所谓的嫌疑怀疑和什么狗屁直觉!不知道怎么审犯人就他妈回警校重新读,别留在这儿给你三爷丢人!”


直觉害人,更别说警察。


马嘉祺递给做笔录的同事一个眼神,接了一杯水递给秦信,这个男人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,接水的时候手都在抖。


马嘉祺抚慰一般的笑了一下,将水杯放在秦信的手里,“不要紧张,我们只是问两个问题,刚才我的同事有些激动,吓到你了吧?还请你理解。”


秦信挤出来一个不太轻松的笑容,在仰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神的时候,好像真的放松了下来,喝了一口水。


马嘉祺拍了拍秦信的肩膀,使劲捏了一下,回到敖子逸身边,“你不要紧张,例行调查而已,接下来我们要问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你的不满,但是为了避免你下一次再坐到我们面前,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,给相互行个方便嘛,你说呢?”


秦信点点头,又喝了一口水。


“姓名。”
 “秦信。”


“年龄。”
 “三十二岁。”


“十月二十号晚上十点钟,你在哪里。”
 “在家里赶设计…甲方急要。”


“有谁能证明?”
 “…没,没有人能证明。”


“啧…”马嘉祺皱着眉,屈指敲了敲桌子,和敖子逸对视一眼,“秦先生,按理来说,您这样很困难啊…这样吧,我换个问题。”


“您妹妹,是怎么去世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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